潘际銮院士 故土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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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际銮院士简介
潘际銮,1927年生,江西瑞昌市人。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南昌大学博士生导师。1948年清华大学机械系毕业,1953年哈尔滨工业大学机械系研究生毕业。
曾任南昌大学校长。参与创建我国高校第一批焊接专业,长期从事焊接专业的教学和研究工作。
核心提示
“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在外求学、工作多年,一直关注着家乡的发展和变化。希望通过院士工作站的建立,以自己毕生所学为家乡的船舶工业添砖加瓦。”近日,在江西江州联合造船有限责任公司院士工作站授牌仪式上,87岁高龄的潘际銮院士表达了他对家乡的怀念之情。
神采奕奕、中气十足……这是潘老给记者的第一印象,与其他在九江建立院士工作站的院士不一样,潘老就出生在九江。
因为战乱,他背井离乡
1927年12月24日,潘际銮出生于九江的一个铁路职工家庭。抗日战争前,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一家人和和睦睦,他像许多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贪玩、淘气,但学习却非常认真努力。从小就有着强烈求知欲的潘际銮,小学只读了一年便跳级升入三年级,随后又跳到五年级。
1937年,潘际銮快读完小学时,抗日战争爆发了。由于日本的侵略,九江告危,父亲只得领着一家人匆匆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爬上了一辆到南昌的火车,后在泰和县暂时安家。到泰和后,潘际銮没有插班入学,但他花了半年时间自学了小学五、六年级的全部课程。1938年秋天,他在100多人的考试中以第11名的优异成绩考入泰和县立中学。这时,九江已经沦陷。
在泰和住了不到一年,潘家被迫再度逃亡。一家人背着铺盖和饭锅,一路走了3个月,过着难民般的生活。他们一路上躲过了数次日本战机的轰炸,到达株洲时,潘际銮和表哥都得了伤寒病,潘际銮的父亲只得背着儿子上路。在路上既无医院也无药,但在父母的细心照顾下,潘际銮奇迹般地战胜了病魔。
1939年,全家在昆明安顿下来,在一个由城里搬到乡下躲日军飞机轰炸的学校读书。家离学校大约有一二十公里路,要翻过3座山梁,然后沿着河边行走。有一次潘际銮和哥哥全都掉进洪水里,两人在河里沉浮几公里,直往下游冲去,多亏遇上几名赶猪的农民,将他们救上来。
战火很快烧到了西南边陲。滇缅铁路停工后,父亲、姐姐相继失业。1942年秋天,父亲又在昆明附近安宁县的兵工厂找到工作。姐姐则被介绍到很偏僻的易隆县郊外公路旁一家汽车修理厂做职员。少年潘际銮跟着姐姐在汽车修理厂做临时工,干点抄抄写写、登记账目之类的事。潘际銮有一个办公桌,他就把课本放在抽屉里,领导来了就合上抽屉,领导走了就打开抽屉看书,就这样,他自学高中一、二年级的书。他回忆说,当时觉得读书很有趣。
1943年春天,潘际銮以各门功课第一的优异成绩考入政府为照顾回国华侨子弟办的中山中学,插班进入高中第二学期。学校虽然不要学费、免费食宿,可是食宿条件极差。1944年秋天,潘际銮被保送进西南联大。抗日战争胜利后,他又到清华大学机械系学习。
与“焊”结缘,发展国内人才队伍
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二年,教育部决定选派150名青年讲师、助教到哈工大进修俄语,为全面学习苏联、改革教育做准备。1950年秋,潘际銮离开清华园,来到哈尔滨工业大学进行研究生学习,主修焊接专业,师从前苏联著名教授普洛霍罗夫博士。普洛霍罗夫博士是莫斯科包曼工业大学教授,在焊接的理论和实践上都有较高的造诣,是当时苏联专家中唯一获得博士学位的学者。仅半年的时间,潘际銮已能和苏联的老师、学生用俄语熟练地交流了。这时的哈工大已被确定为学习苏联教育经验的重点大学,教育部决定把潘际銮这批俄语进修生全部转为研究生,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进行深造和研究。当时,焊接技术是一门新兴的先进技术,国内还是一片空白。当时自愿学习焊接专业的研究生只有6人,潘际銮就是其中一个。
1952年,哈工大决定成立焊接专业,潘际銮被任命为焊接教研室代理主任,他与4位同班学焊接的研究生田锡唐、陈定华、周振丰、徐子才开始建设焊接实验室,讲授本科焊接课程,在我国高等教育界创建了第一个焊接专业。1955年夏天,潘际銮和清华大学派去哈工大进修的教师一起返回清华,又在清华大学建立焊接教研组,潘际銮被任命为焊接教研组主任,成为我国第二个焊接专业和焊接教研组的建设者。就这样,中国的焊接人才队伍慢慢壮大起来。
1993年,江西省为了建设一所高起点、高水平、高标准的大学,省委、省政府下决心将江西大学和江西工业大学合并,组建南昌大学。1993年4月,潘际銮离开清华园,出任南昌大学校长。他用西南联大式的方法,重新拼接南昌大学。最明显的成果是,昔日薄弱的院校,在他任上的第五年,成为一所国家“211”重点大学。
与潘际銮相关的很多成就,已经被写进教科书。比如,中学生在地理课本里读到的秦山核电站,他是这项工程的焊接顾问。很多人不知道,当他们乘坐着高铁,奔驰在铁轨上时,已和那位在焊接馆摸钢板的老院士产生微妙的关联。不过,对这位“身陷”焊接领域50多年的专家而言,年龄不是衡量他是否已经“老”了的唯一指标。虽然在接受许多记者采访时,潘际銮坦言自己是“一个老派的过时的科学家”,但他这么大岁数,还想“干活”,是因为“终身陷在这个事业里了”,仍然“可以为国家作贡献”。